白夜星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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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信用分太低了换小号了)

【钟桐】不可抗力

打黑门有感,被幽桐按在地上锤的时候感觉好友大佬的7w7老板特别伟大。


一个人带起了我家幽桐。


明明是你自己不肯带第三个非要只上俩的下场(。)


即便如此我还是看到了想看的场景(安详躺下)


自我解读过度,注意避雷。有自设。





01


灵魂太轻,要飞到天上去,而另一个人的重量,便成了负担,沉沉地压在身上,灵魂有了重量,生命便贴近大地,生命之源。


02


幽桐习惯性地看楼下。


钟函谷这个人,年级大得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和他玩什么“你一定要在窗户口等我回来”的老套戏码。


虽然他还是照着钟函谷的要求这么干了。


夏天的交界都市不是很热,这大概和黑门里源源不断的阴冷气息有关。幽桐夏天没有穿的太开放的习惯,一件白T恤外面披着一件亚麻色布的水洗蓝外套,黑色的裤子搭配着帆布鞋就是日常搭配了。


在和钟函谷在一起之前,幽桐对家的感觉是不强烈的。


妈妈还在的时候,幽桐总是想躲着妈妈,每天总是在外面游荡到很晚才回去。客厅里一盏不算亮的灯,妈妈在沙发上睡得半梦半醒的样子就是黑门事件前他对家的全部记忆。


黑门事件之后,幽桐不喜欢回去。往往去东方古街的朋友店里寄宿一宿或者去濑由衣那里找她聊聊天;实在不行去指挥使那里过也可以。


幽桐不想回去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交界都市的媒体总是在他家周围蹲点,二者是家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沙发上带着妈妈生前喜欢闻得花的味道,衣服上带着妈妈常用的洗衣服的味道,连墙上的照片旁还写着:我的儿子,幽桐。


幽桐每次回去都觉得自己被逼疯了。


墙角里的阴影无时无刻不缠绕着自己,就像是活骸在慢慢朝自己逼近。那种阴暗潮湿的雨季环境环绕在他家的屋顶上,散不尽,逼不走;幽桐走一步,就能听见角落里细碎的嘲笑声。


熟悉的口哨声把幽桐叫回了现实世界。


钟函谷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唯一的不同就是把自己常带的那根穗子换掉了。


幽桐挥挥手,带着无奈的笑容。


03


钟函谷和幽桐认识是在某天下午。


指挥使把他介绍来钟函谷的万葬亭躲媒体,钟函谷正好没事儿,就顺口答应了。


万葬亭除了雯梓常常来,基本没有什么人来了。当然,那些想用自己的灵魂交换东西的人不在这个列表之内。


幽桐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无非就是参观了下他的万葬亭;钟函谷借此仔细打量了下幽桐的长相。幽桐长得不算丑,甚至在一堆充满俊男靓女的神器使中相貌都能算上佳。


金色的发丝严丝合缝地贴着脸颊,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严谨的感觉。耳朵上的耳钉反而体现不出一点黑社会的感觉,倒给他添了几分平白无故的帅气。


这人平常居然还带着黑手套,钟函谷百无聊赖地想到,太正经了吧。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了。


幽桐走的时候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个躬,表示了感谢。一时间钟函谷都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正经还是故意来膈应他的了。


他是故意的,钟函谷很久以后才明白这件事,不过那不是为了膈应他。


那是幽桐故意戴上的面具。


04


钟函谷后来发现幽桐这人实在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从指挥使那儿得知他的身世后一度以为幽桐是个有着无限痛苦又不得不独自面对世界成长的人。一时间百感交集,天天都为幽桐的身世唏嘘不已。雯梓在那段时间里看见钟函谷都觉得这个可靠的男人怕不是去看了几十集不靠谱的韩剧,吓得都不敢让他帮忙打理东方古街了。


直到幽桐在沙滩玩的时候强行拉他下水才,钟函谷才发现了幽桐的真实面目。


从那以后,钟函谷每天都要自戳十二遍眼睛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瞎了,要不然他作为一个商人怎么看不出幽桐这副丑恶的嘴脸。


有句话说得好,爱情使人盲目。


然后老板在对于幽桐的所有事情上就瞎了个彻底,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用耿直boy菲尼克的话来说,就是在越来越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05


“要来玩水枪吗?”幽桐笑盈盈地和钟函谷说,指了指另外一边疯狂拉人的妮维说,“我和妮维是对立方,要加入我们这边吗?”


“随意?”钟函谷对于这些事情的兴趣不是很大,去哪边都一样,不要他参加才是最好的。


“那就默认我这边了。”幽桐挥了挥手,“妮维,钟老板是我这边的了。”


钟函谷盯着幽桐白色防晒衣下面露出的一小截腰,第一次觉得“钟老板”这三个字被喊的这么入人的耳。


然后他就被一群人围殴了。


杀人水枪啊这是。


妮维打空了不知道多少只水枪,赛哈姆打到最后差点把自己的霞弹枪掏出来给钟函谷头上来一枪了。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没人敢和妮维玩了。”幽桐把自己的头发拧了拧,头发被拧出一滩水之后,成了自然的离子烫卷发,“我只能去给他们解解闷了。”


“那你还带我?”钟函谷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只比幽桐多不比幽桐少,湿了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去被围殴。”


“带个人一起来多好,我不开心别人也不能开心。”幽桐大笑起来,然后给钟函谷道了个歉,接过毛巾给往自己头上一盖,随手擦了起来。


“再说了,妮维平常维护秩序也很累;赛哈姆自出生开始就没体验过快乐的感觉……我这种闲人给他们制造点我多的是的东西不是什么难事啊。”幽桐的眼睛被藏在一层碎头发里,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钟老板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吧。”


明明看起来是在说他很闲,但是钟函谷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幽桐是从黑暗中爬起来的人,他带着黑暗中的一切东西。他阴郁,不喜欢这个世界,却又不得不顶着一副好皮囊去给每个人好脸色,试图制造出一个讨他人欢心的样子。他是有目的地想成为一种样子,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心目中,他应该长成的样子。


幽桐好比是黑暗中的曼珠沙华,却倔强的按照他人的意愿,要长成太阳下的玫瑰,带着高傲和自尊,带着那个人所有的期盼。


但他的根扎在黑暗的地狱里。


是和我一样的人啊,钟函谷这么想到,那个人大概是他的妈妈吧。


06


幽桐第一次进钟函谷的店时就注意到了店里的小孩子。


他长得和钟函谷很像,却怯生生地躲在最里面,偷偷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好奇和害怕。


但他只是记住了他的样子,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是钟函谷弟弟的转世。”雯梓给他找古街地图的时候给他解释。指挥使要去东方古街玩,怕迷路了,幽桐就自告奋勇帮她来拿地图了。


“很小时候就死了,但是钟函谷不舍得他变成阿岚的样子。就固执的把他送入轮回,找他的转世。”雯梓唏嘘了几声,“几十年啊。”


“真执着呢。”幽桐接过地图,露出了一个很暖的微笑,惹得雯梓一时间竟然红了脸,“多谢。”


然后他出门左转就看见了躲在酒屋里的小孩子。


小孩子和伽梨耶聊的很开心,怀里抱着个小小的酒瓶子,幽桐也没去打扰他,拐了个弯打算离开。


“你是哥哥的朋友吗?”小孩子突然抛下伽梨耶跑过来和他打招呼,把幽桐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欠了钟函谷的钱被他弟弟来追债了,“我一直希望哥哥有个朋友呢。”


“大概算是吧。”幽桐摸了摸他的头,“你出来是干什么的,给哥哥买酒吗?”


“是啊。”小孩子比划了几下,“我哥哥——可帅气了。他喝酒,而且打理着万葬亭,把整个钟家发扬光大,对谁都很好脾气,就是没有朋友。”


“是我理想的样子呢。”小孩子咂了咂嘴,“大哥哥我先走了,你下次一定要来啊。”


幽桐哭笑不得地离开了,怎么想都觉得钟函谷不是那个样子。


钟函谷是什么人呢?万葬亭老板。他很少喝酒,最大的生意是尸体交易,对谁确实都是好脾气,因为他们都可能是他的顾客;至于发扬光大,从那个小店幽桐还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幽桐抱着那张地图,看见那个孩子小心地往万葬亭跑,手里的酒瓶子一滴不洒。钟函谷打着把红伞在万葬亭门口等他,看见他回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接过了那瓶酒,忽明忽暗的火盘踞在万葬亭门口,久久不散。


那大概是钟函谷的外壳之一,幽桐没有来的想到。


07


他们在一起的很是随意。


在黑门战斗的时候,钟函谷救了幽桐一命,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


“我觉得你那一瞬间特别帅?”幽桐熟练的给自己的胳膊打上绷带,“钟老板你不愿意吗?”


“没什么不愿意的。”钟函谷接过他手上的绷带,象征性地给自己的瓶子缠了两圈,“交界都市第一男神现在归我了,想想还有点不真实。”


钟函谷盯着自己的瓶子看了好久,然后突然开了口。


“你说这绷带要是换成红的,会不会适合去送结婚请帖?”


"真蠢”幽桐端详了一会儿,点评道,“结婚那天你要是被灌醉了我是不是还得和酒鬼上床?我先声明我拒绝啊。”


“我不喝酒的。”钟函谷把头发扎起来,无意地回了一句。


幽桐听见这话停住了给自己打绷带的动作。


钟函谷外面确实裹了一层壳,他和幽桐是一样的人。


他们的灵魂都是可以随风飘散的东西,是他人的灵魂重重的压在他们身上,把他们压出了一个可笑的形状。他和钟函谷顶着这个可笑的外壳,可笑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喝就不喝。”幽桐看着面前那个随风飘散的怪物,感觉透过它看见了自己活骸后的样子,“你说我要是活骸之后你会杀了我吗?”


钟函谷停了很久,久到幽桐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会啊,你的灵魂被躯壳束缚着;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解放你的灵魂?”钟函谷蹲下来握住幽桐那只打了绷带的手,万葬亭独有的清冷气息缠绕在钟函谷的身上,冷到幽桐骨子里去了。但是幽桐本能地想抱住他,想给这个人一点温暖。然后幽桐听见那个人说,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他落下了一个吻。


08


日子还是要这么一天天地过,但是幽桐感觉气氛不对了。


安妥涅瓦已经活骸化被埋葬了。她是第二个进神器使坟墓的,第一个是赛哈姆。


赛哈姆,那个夏天还在和他一起玩的人,已经死了。


最大黑门快开启了,幽桐没由来地想到;赛哈姆在活骸前还告诉他,无论是谁,都不能输。


但是他要输了,要输给那个深渊的怪物了。


活骸化的碎片每天都掉在地上,幽桐有的时候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半只眼睛已经被黑色所覆盖了;幽桐有的时候想:要是就这么死了,不活骸是不是就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但是他不想死,钟函谷轻飘飘的灵魂压在他的身上,他才在这个世界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只能每天把自己的活骸碎片一片一片的收好,一点一点去控制活骸的进度。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就好比你站在一扇门的前面,门里的怪物在把你往门里拖,你只能抠住一切能帮你脱困的东西,手指鲜血淋漓也不能松手。


他终于在最大黑门开启的前一天崩溃,然后被指挥使送进了医院。


他在别人惊恐的眼神中第一次真实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快成为一个怪物的事实。他隔着一层保护罩给钟函谷写字,第一次发现死亡并不是那么可怕。


我觉得我要完全活骸了。


你活骸了我就把你杀了,我们说好的。


那先谢谢你了。


幽桐写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又写了几行字。


真可惜不能还问你一起见识一下最大黑门了呢,加油啊,钟老板。


钟函谷嬉笑着敲了敲他的保护罩,朝他比了个爱心,然后踩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了。


一句再见,一张嬉笑的脸,是幽桐在接下来几年中关于他最后的记忆。


多年后幽桐想起那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不顾一切拉住钟函谷。


但那是不可抗力的,他的灵魂终于在那一天压不住另一个想要离去的灵魂了。


09


指挥使在第二天死了,羽弥拯救了世界。


神器使的坟墓多了很多,幽桐每次带着花去墓地的时候总是恍如隔世。


真正的墓地是很小的,和一整座建在城中央的纪念馆是不一样的。墓地里睡着的,都是他昔日熟悉的朋友。


最中间是指挥使的坟墓,羽弥每天都要来看看她。


幽桐不知道钟函谷喜欢什么花,只能变着花样给他带花。


钟函谷的旁边是濑由衣,那个野兽一样的女孩子也终于死在了黑门里。幽桐时常一带带两束,一束给钟函谷,一束给濑由衣。


没事的下午,他就在墓地里坐一下午,墓地里常常光顾的乌鸦是他最好的陪伴。


幽桐时常想着,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


他这一辈子前二十五年是在动荡和爱恋中度过的,他的后半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平凡一点。


于是上帝给了他一扇窗,一个不可抗拒的力量,去打破他平凡的幻想。


10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里,钟函谷又一次出现了。


他被羽弥救了回来。


回敬他的是幽桐的一句“欢迎回来”,没有其他任何场面。就好像钟函谷没有一走走许多年,大战也从未发生过。


他们还是那个样子,平淡如水却能细水长流。


他们是不自由的灵魂,互相束缚着对方,使他们更能感受到对方。即使有一日失去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能把他拉回来。


因为这是命中注定,不可抗拒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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